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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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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請看一下作者有話)

平安時代的夜晚總是寧靜得讓人心悸,仿佛下一秒便能聽見從遠方傳來的鬼哭狼嚎。

夜半時分,這個原本已陷入沈睡的小村莊被一陣喧鬧聲給吵醒了。

一向淺眠的沈月幾乎在第一時間睜開雙眼坐了起身,沒多久鶴丸國永便悄悄掀開了簾子進了屋。

“主人。”摸索到沈月床邊,鶴丸刻意壓低著聲音。

沈月沒有回話,她只是微皺著眉看著窗外。外頭不知什麽時候亮起了火光,淩亂的腳步聲與喧鬧聲斷斷續續傳來,昭示著今晚註定是個不寧靜的夜晚。

不多時,外頭的動靜愈加的明顯,就連穗與兩夫婦也被驚醒了連忙披上了外衣走出去看看到底什麽情況,沈月與鶴丸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屋外不知什麽時候浩浩蕩蕩來了一群男人,每個人身上都穿狩衣手舉火把,而為首留著山羊胡子的男人頭頂高帽正一臉趾高氣揚的模樣與村長說著什麽,隨後村長便領著男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村長:“田淺大人,這邊。”

“村長,這是……”夫婦兩有些不解。

“健太郎,你們最近是不是收養了一位孩童?”

夫婦兩楞了楞,下意識看了一眼站在沈月身邊面無表情地穗:“是。穗,過來。”

“唔——”田淺朝走了一步,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穗並無說什麽。突然他猛的一頓,像是感覺到什麽他驟然擡起了頭。

“!!妖怪——”在看到鶴丸國永那瞬間田淺突然大喝一聲:“來人啊,快!把這個妖怪包圍起來!!”

“……”鶴丸國永沒有動,表情頗為無奈:“哎呀,這可是嚇了我了一跳啊。”環視著一圈將自己包圍起來的陰陽師他似是有些苦惱攤了攤手。

沈月在一旁暗暗翻了個白眼,他這樣子可一點都苦惱,反而十分興致勃勃好吧!

看著鶴丸毫無反抗便被自己的手下重重包圍起來田淺略顯得有些得意,他理了理衣物朝鶴丸冷哼了一聲,語氣中盡是蔑視:“哼,原本我只是想來追捕那個狐妖之子,不過今天就算你倒黴碰上了本大爺我,快快束手就擒吧你這個可惡的妖怪!”

妖狐之子?沈月疑遲了一下,要不是時間不對她還以為這說的是安倍晴明呢。她回頭看了身旁的穗一眼,穗正低著頭,垂下的劉海將那雙漂亮的紫眸掩藏在了陰影中,讓她一時間無法辨別對方在想什麽。

“妖、妖怪?鶴丸先生您……您……”對於陰陽師的話最詫異的便是夫婦兩,兩人一時間不自覺都瞪大雙眼驚異地看著鶴丸。

鶴丸咧嘴笑了:“啊咧啊咧,被發現了。對不起呢健太郎先生,我的確不是人類啊,但是這位陰陽師大人,你說我是妖怪是不是有點過分啊,好歹我也是個付喪神呀。”

“嗤。”田淺不屑地笑了出聲:“區區付喪神而已,有個‘神’字就真當自己是神明了嗎?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低聲重覆著這句話,一直沒有出聲的沈月突然冷笑了一聲。她直接撥開了攔在她面前的陰陽師徑直地走到了男人面前,微仰著頭看著他:“看來你對我家付喪神很有什麽意見?”

她那一雙在黑夜裏變得暗沈下去的紫眸映入火光熊熊燃燒著,目光卻似二月寒風,冷得讓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田淺本人雖名為陰陽師道行卻十分淺薄,他幾乎是被這雙眼睛中所迸發的寒光給震得下意識後退了半步,但為了顧及在村民與手下的威嚴與面子他很快反應過來強行鎮定下來了。

“你、你又是誰?”

“連是不是妖怪都分別不出來的陰陽師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田淺被徹底激怒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還楞著做什麽,這兩人都是妖怪啊,快給我上!!”

“是!!”

人群蜂擁而上,說時遲那時快,在沈月還站在原地未有任何動作之前只見一道銀光一閃而過,原本還站在後頭的青年已然站在了沈月面前,那把佩在腰間的太刀被拔出指向前方一擊便斬斷了沖在最前方三人的紙燈籠。

“你們怎麽說我都沒關系,但是……如果你們對我重要的主人再如此不敬的話我可不保證斬落的是你們身體什麽部位了。”將太刀輕輕送回劍鞘之中,鶴丸歪著頭嘴角帶著笑,但一雙紅眸卻亮的瘆人。

“暗墮的刀劍並不介意喝點人血——嗷!”

不帶絲毫猶豫的,沈月照著那顆黑漆漆的腦袋擡手就是一巴掌糊上去,甚至還發出了十分清脆的響聲。

她瞥著他,目光清冷:“你在說什麽鬼話呢,鶴丸國永。”

“嘶——”鶴丸摸著後腦勺有些小委屈:“主人你還真的一點都不手下留情啊,我就嚇唬嚇唬他們嘛。”

個鬼。心裏清楚鶴丸那句話到底是真話還是嚇唬的沈月也並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警告一般地瞥了他一眼就看向被剛剛鶴丸國永的殺氣給嚇住的一群人,一步步走了上去。

靈壓,釋放!

轟——

沈重而又強大的靈力仿佛形成洶湧的潮水一般朝他們鋪蓋襲去,明明頭頂沒有任何東西卻又像是有千斤重之物傾軋在自己身上,讓身體不自覺地便這樣俯身跪下,汗水淋漓,絲毫不能動彈。

利用自身比對方強上數倍的靈力化為靈壓從氣勢上碾壓對方,這是屍魂界隊長級別的死神門經常用來裝逼的招式,就適合用來對付這種欺軟怕硬的人。

她居高臨下俯視著跪在她面前的一個個陰陽師們,語氣不冷不熱:“說我是妖怪也好,怪物也行,但也要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你們要抓誰與我無關,但要是找上門的麻煩我也不是不介意動手解決。懂?”

“……”眾人匍匐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

見效果與目的已達到,沈月也不再為難他們將釋放出去的靈力全數散去。緊繃又讓人窒息的危機感一下子消除,一個個大男人們瞬間就虛軟下來的紛紛坐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因虛脫而暫時還無法起身的田淺就這樣坐在地上仰著頭驚恐地看著她。

沈月朝他歪了歪頭:“怎麽?還是認為我是妖怪要抓我嗎?”

“你、你知道我後面的人是誰嗎?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道滿大人,你這死丫頭給我記住,下次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們走!!”

“等——”

“行了。”出手攔住想要追上去把田淺抓回來的鶴丸,沈月朝他搖了搖頭:“讓他走吧。”

“可是,剛剛他提到了蘆屋道滿……”

“別忘了,我們這次目的是來找淳也的,其他暫且都放一邊。”

鶴丸默默退了回去:“……是是,一切聽主人的安排。”

田淺等人狼狽離去這事算是就這樣解決了,那麽接下來的事……

回過頭,大多數村民們都仍站在原地驚疑不定地看著她與鶴丸,還有些已經在田淺喊出他們是妖怪時便藏了起來暗中觀察著,就連收留他們的夫婦兩神情也變得十分為難,想上前一步說些什麽,但又始終有些畏懼。

沈月心裏暗嘆了口氣,她與這個平安時代果然是八字不合,大半夜的想好好睡個覺都是奢侈。

她並沒有跟村民們解釋什麽,只是朝曾經照顧過她的夫婦兩微微點了點頭以示感謝,視線在緊緊盯著她看的穗身上一劃而過,而後便轉身離去了。

“這幾天打攪你們了,告辭。”鶴丸很快跟上了她。

“……穗……?”身後,大嬸驚疑的聲音傳了過來。

沈月微微頓住了步伐,卻沒有回頭。

“穗,你這是……”

“大叔大嬸,這幾日十分感謝你們的關心與照顧,真的十分感謝。但是……我想追隨那位大人一起,十分抱歉。”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沈月知道,穗跟了上來。

鶴丸對此很是驚奇:“誒,小穗也跟著我們一起麽?”

穗擡頭看了沈月一眼,毅然地點了點頭:“是。”

這是睡前她與沈月說好的,原本明日沈月離開時她再向大叔大嬸好好道別,沒想到今晚的事發生得這麽突然,而且……

“你在擔心什麽?”註意到穗的神色沈月低眸看著她問道。

穗咬了咬唇:“剛才那個叫田淺的,就是殺死麻葉母親的大壞蛋,他要找的人應該就是麻葉了。”

麻葉?沈月稍微思索了一下,應該是白天時在樹林裏遇到的和穗一起學寫字的小鬼頭。

“他母親是妖狐?”看起來也不像半妖的樣子。

“才不是呢!麻葉的母親是人類!那個田淺根本就是個混賬,說是陰陽師其實根本什麽都不會,自己看不見妖怪卻看見麻葉母親會通靈與妖怪交談,就胡說她是妖狐把她給殺害了。”

“……”的確混賬,這麽說來剛才對他手段的確太溫柔了。

“不過現在麻葉身邊有乙破千代,應該沒什麽問題的吧……”

沈月沒有回答她這句喃喃,畢竟她自身也有任務,這個時代的人和事不可能都去插手去管,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與其他人匯合繼續尋找失蹤的淳也。

從村子離開,由於現在還是夜半時分,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再加上帶著個小姑娘,沈月與鶴丸商量了一番決定還是先找個平攤舒適點的地方落腳再休息一番等天亮了再進城,穗對此並無任何意見。

往樹林深處走去,隨便找了棵大樹依靠,鋪上幹草樹葉,穗很快便在上面睡著了。沈月的作息時間一向也十分規律,再加上身體本就還沒恢覆完全,大半夜被折騰了一番的確也有些乏了,在聽著穗均勻的呼吸聲中很快也漸漸閉上了眼睛。

鶴丸負責守夜。

一切看似再次恢覆平靜,然而,一個開頭就註定不平靜的夜晚就註定了後半場也不會就此如此寧靜地度過下去。

接近天亮之時,樹林另一頭不知怎的突然燃起了火光與濃煙,幸好如今天氣並沒多燥熱,夜風也不算大,不然便是一場森林大火了。

鶴丸站在樹上遙望著那不斷冒著濃煙與火光的遠處,心裏頭有些感嘆,今晚還真是個多事之夜啊。

“怎麽回事。”這樣的動靜沈月自然被驚醒了,她揉了揉幹澀的眼睛坐了起身,一向有起床氣的她三番兩次被吵醒此刻語氣裏是滿滿是隱忍的怒氣。

鶴丸從樹上跳了下去走到沈月身邊:“沒什麽,西北方向那邊發生了大火,就是不知道是天災還是人禍。”

西北?沈月揉眼睛的動作頓了頓,她突然吸了吸鼻子嗅了嗅,雖然著火的地方離他們還有很遠一段距離,但恰好今晚吹得東南風,能操縱風的她多少能感知到從風中帶來的信息。

有些嗆鼻的煙火味,樹枝與綠葉燒焦的味道,還有……血。

“……是村子的方向嗎?”

鶴丸搖頭:“放心,並不是村莊,不過也接近了,好像是村子附近那座樹林深處,看這火勢與風向應該波及不到村莊。”

村子附近的樹林?沈月頓了頓,下意識看了樹根另一頭仍沈睡著的穗,猶豫了片刻,她還是開口道:“你過去看看吧,我從那邊聞到了血的味道。”

“噗嗤。”

“?”看著突然笑出聲的鶴丸,沈月有些不解:“你笑什麽?”

“不,沒有。我只是覺得吧,主人你其實比你自己想象中還要多管閑事吧。”

“是之前小穗提到的麻葉麽?”

沈月一臉冷漠:“就你廢話多,去還是不去?”

“去去去,主人命令哪敢不從啊。我去去就回,主人你和穗就留在這裏等我,千萬不要離開啊。”連他都與自家主公失聯了那可真要瘋了。

對她千叮萬囑得到她勉為其難的頷首答應後鶴丸才稍微安心的離開再次融入了黑暗。

突如其來的無妄之災再加上一場大火讓她再也沒有任何睡意了,許是有附近的村民發現了大火組織了人去滅火,火勢的確並沒有蔓延開並很快得到了控制。

黎明時分,濃煙已不再升起,大火似乎已被撲滅,鶴丸國永亦回來了。

“……唔?那是……鶴丸先生……?”此時穗也剛好醒了過來,坐起身恰好看見原本應和他們一起的鶴丸國永不知怎麽的從遠處踏著這冉冉升起的朝陽光輝從樹林的另一頭緩緩走近,懷裏似乎還抱著什麽……

……什、麽……

……人?那不是……

“!!麻葉!??”

隨著身影越來越清晰,穗終於看清了鶴丸國永懷裏抱著的到底誰了,那不正是麻葉童子嗎!!

“麻葉!!”顧不上別的穗立刻站了起身沖了上去,鶴丸懷裏的麻葉童子渾身沾了不少血跡汙穢,臉色還十分蒼白,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

“麻葉,麻葉!!鶴、鶴丸先生,麻葉他到底怎麽了?”

鶴丸先將麻葉童子輕放下依靠在樹根上後才回答穗:“別緊張別緊張,他沒什麽大事,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除了一些很小的擦傷外沒什麽大礙,放心吧。”

聽了鶴丸的話後穗算是大大松了口氣,隨即扯著袖子開始一點點幫麻葉童子擦拭臉上的血跡。

鶴丸看著穗的動作沒再說什麽,他站起身走到沈月身邊,將聲音壓到小姑娘聽不到的程度:“是昨晚那些人,他們離開後真找到這小鬼,我去到的時候昨晚那群陰陽師全倒在地上死絕了,那個叫田淺的家夥更是死相極慘,我看著這小鬼還有呼吸,身上又沒什麽傷就帶回來。”

“……”看著麻葉童子的情況沈月神色有些冷然:“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一只妖怪麽”

“妖怪?”鶴丸回想了一下,搖頭:“沒有,並無見到。”

沈月挑了挑眉。

“主人,我們是要把這男孩也一起帶上?到時候和狐之助他們匯合後要怎麽跟他們解釋?”

“無妨,帶上吧。”反正這兩人看著也不像是普通孩童就是了。

麻葉童子外表明明並沒有受什麽傷,但卻一直沒有清醒過來,甚至還開始發起了低燒。對於這樣的情況沈月竟覺得莫名的熟悉,這不就是她神力透支的後遺癥嘛,她過去一探麻葉童子的脈搏,果然就發現這孩子就是靈力加體力透支了。

沈月隱約明白了為什麽乙破千代並沒有跟他一起了。

分著好幾次給麻葉童子傳輸了靈力,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麻葉童子的低燒已經退了,意識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麻葉童子睜開眼看到穗的第一眼時豆大的眼淚便這樣毫無預兆一顆一顆從眼眶裏掉了出來,哭的無聲無息。

“穗,田淺死了,是我殺的。乙破千代也死了,也是我害死的。”這是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田淺當時在村子裏受了氣便想著找到麻葉童子洩憤,而這人還真有點狗屎運,居然也真被他遇上了。

麻葉童子與乙破千代正躲在樹林裏,原本乙破千代是想帶著麻葉童子先逃,可是田淺是有著殺母的血海深仇啊!為了能親手給母親報仇麻葉童子向乙破千代借助了力量,怎知也一並得到了乙破千代靈視的力量。

得到靈視的麻葉童子聽見了田淺內心想法,原來田淺之所以殺害他母親甚至還一路追殺他是因為收了不義之財,就為了那樣的東西卻害地他失去了母親。麻葉童子愈加的憤怒,他不斷的消耗著乙破千代的力量,最終導致了乙破千代力量枯竭消失了,而他也因為第一次這麽大規模使用靈力導致體力透支了。

這與沈月所猜想的相差無幾。

“人類……為什麽這樣的讓人覺得惡心。”麻葉童子低垂著頭低聲說著,像是在質問著世間的不公,又仿佛只是他的喃喃自語。

在場誰也沒有說話。

雖然昨晚發生了很多事,但這都不能影響接下來的行程。既然天亮了那麽自是要前往平安京的。

身邊帶著兩個年紀並不算大的孩子趕路確實有些耽擱,原本只要三個小時的路程在走走停停中變成了五個小時,幸好麻葉童子的低燒也退了,這一路上沈月也有為他持續輸送靈力,因此眾人趕到京城時麻葉童子身體狀況已基本恢覆過來了。

麻葉童子對沈月表示了感謝後並無過多情緒,穗倒很是開心。

中午時分,幸好這個季節天氣並不算熱,就連陽光也沒那麽刺眼。隔著遠遠地,沈月很快就看見城墻外頭排排站著五個服飾與周圍平民格格不入的帥小夥,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認清誰是誰呢就只見一個黑影飛快閃過,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

“主公!!!”

聽著懷裏熟悉的少年音帶著得哭腔,沈月正搭在少年肩上準備推開的動作猛地就頓住。

今劍是哭了嗎?就這麽擔心她麽?

她擡頭看向朝她方向快速趕過來的其餘四刃,雖然她一時還沒認出誰是誰,但她的確看到每個人似乎都松了口氣,臉上顯而易見的擔憂,又隱隱透露著喜悅。

好吧,她家的付喪神們好像的確就是這樣的性格呢,而她……嗯……的確是讓他們擔心了。

“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地。”沒有再試圖推開,她反而拍了拍今劍的肩膀,語氣頗有些無奈。

“嗚嗚嗚嗚,審神者大人!主人!!嗚嗚嗚……

第二個飛撲過來的是毛茸茸的狐之助,看著那哭的眼淚鼻涕糊成一團的小東西沈月幾乎是毫不猶豫出手又準確一把揪住了狐貍尾巴,一頓猛甩。

“你要是敢把鼻涕眼淚抹我身上信不信我把你皮給扒了。”不同於今劍能在她懷裏哭的待遇,她對狐之助很是嫌棄。

熟悉的威脅讓狐之助嚇得猛地一哽,然後默默地擦了擦臉,委屈巴巴:“主人……”

算了算了……

放開手,她任由著狐之助爬上了她的肩膀就這樣趴著。

“啊啊,稍微有些羨慕今劍和狐之助了。”憑著全隊第二機動,笑面青江笑瞇瞇跟在後面看著兩人一狐的互動。

全隊最正經的山姥切國廣有些無語地白了他一眼:“真是的,現在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嗎?”

“哦呀,那應該說什麽呢?說起來,主人失蹤這段時間最焦急的可是山姥切呢,你看,主人就在那了,山姥切不上去表示什麽嗎?”

“!!等——等一下!笑面青江你胡說什麽!我才什麽焦急!你別胡說!”

“是呢是呢,誒多……嘛,哭哭丸也哭了呢。”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髭切笑瞇瞇地也插上一句:“真的哦,眼角有淚水的那種呢。”

躺著也中槍的膝丸瞬間炸毛:“阿尼甲你亂說什麽!我、我才沒有哭呢!還有啊阿尼甲,我不是哭哭丸,我叫膝丸!膝、丸!”

“是,是……”笑瞇瞇敷衍回應著自家弟弟,髭切目光一轉,他突然就註意到了一直站在沈月身後一臉好奇又驚異看著他們一行人的少年少女。

他視線在穗身上停留了好一會,隨即轉移到沈月身上。

半響後,他突然笑道:“誒多……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我還是很好奇呢,幾天不見,主人和鶴丸的孩子該不會都這麽大了吧。”

穗:“……”

空氣猛地滯住了——

“???????!!!!誒!!!!!”

沈月和鶴丸:“……”

誒什麽誒,你們還當真了麽?!你們是笨蛋麽!還有你啊髭切,笑的這麽腹黑,誰不知道你是故意的啊!

“好了,別鬧了。”沈月瞪了髭切出聲平息了現場的混亂,主動將話語權攬了回來:“從分開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情,相信你們這邊也是,我們先找個地方交流一下情報吧。”

“是!”

在這個時代並沒有旅館飯店之類可落腳休憩的存在,眾人只得進城找了個人教少陰涼處,然後開始交換起這幾天的所見所聞。

那天他們大江山腳下分開後髭切作為隊長帶領著大家避免了那場混戰躲進了附近的樹林裏,原本他們打算等混亂結束後再去尋找沈月與鶴丸,誰知等來等去居然等來的是沈月靈力完全中斷的壞消息。

這可是把一行人都急壞了,狐之助差點就沒被五個付喪神吊起來打一頓。恰好當時混亂也結束了,他們趕緊一路沖出去試圖尋找沈月蹤跡。

當時鶴丸因為怕被追蹤所以也沒留下任何記號,眾人一頓盲尋自然也沒有任何結果。因為靈力中斷失去任何消息,他們甚至還想過沈月會不會遇上了大江山鬼王酒吞與茨木童子不敵被擄,差點就提著刀殺進大江山了。

不過最後,還是出於對自家主人實力的信任,眾刃還是克制了沖動選擇安靜的等待。

髭切雖然偶爾神經大條也腹黑了些,但作為一把千年老刀該拿出氣魄時還是很穩妥的——雖然他是第一次提出殺上大江山的。不過身為隊長首要任務自然是要保全隊伍,最後他還是帶領大家離開大江山範圍打算一邊在附近繼續搜尋一邊朝京都前進打探安倍淳也的消息。

“主人猜猜我們發現了什麽。”笑面青江故作神秘問道。

沈月不帶任何思索張口就答道:“第三支付喪神隊伍。”

“!”除鶴丸外眾刃一下子都楞住了,他們的主人怎麽這麽聰明!居然這都猜到了!

“哇,主公好厲害啊!!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今劍語氣裏滿是崇拜。

狐之助也很是驚訝:“審神者大人你也遇到了麽?而且一開始我果然沒想錯,我們之所以在剛來到這個時代就遭受到檢非攻擊就是因為這個時代已經存在了兩支隊伍了,而我們的到來引發了這個時代輕微動亂,所以虛和檢非才會一並出現。”

“我沒遇到,我是從酒吞童子那知道的。哦對了,你們還真沒猜錯,我的確遇到了酒吞和茨木,不過我和酒吞合作了,第三支隊伍的事就是從那知道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能對我們本丸產生如此大仇恨的就只有蘆屋瑠姬了。蘆屋瑠姬和蘆屋道滿合作了,而她就在這裏,平安京內。”

首先,道歉是必然的。

真的很抱歉,我停了這麽久才替換和繼續更。

其實一開始我真的想著解V退錢的,但後來聽說解V後新文要再入V要具體大綱人設什麽的,像我這種想到寫就寫的。。實在太要命了。

所以我還是回來填坑了。

停更的原因其實……也不知道怎麽說。

前段時間我爸癌癥入院了,在這事上折騰了很久。

你說期間完全沒有時間碼字嗎?說沒有肯定是騙你們的。碼字的時候肯定有的,但碼字的心情是沒有的

停更這麽久,自己的思路也斷了很久,我好幾次打開文件總是寫個幾個字就寫不下去了。

剛好上個月我爸手術成功,出院了,身體也漸漸恢覆了,我重新從家裏出來後才開始慢慢找回一些感覺。

總之,很對不起大家,為了補償大家,除了下一章外,之後接下來三章正文我都將放在作話裏讓大家免費閱讀,同時只要你留言了不重覆ID我都會給大家紅包,以示歉意吧。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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